与此同时,晏殊被江辞带到操练场上。
前方整齐站着上万名士兵,而操练场的行刑台上跪着男男女女数十人。
晏殊朝行刑台看去,这些人有一部分是生面孔,而大多数都是前段时间逃跑的那批流民,他们原本已经被夜书谨救下,后来江辞杀了夜书谨,这群人又再次落入江辞手里,如今全部都带回了军营。
晏殊突然感受到人群里一双怨恨的目光朝她看来,循着视线看过去果然对上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那是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肮脏的犯人,第一眼没看出对方是谁,当对上此人的目光时晏殊立刻认出了她。
这不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卫央吗?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她怎会变得如此狼狈?
江辞牵着晏殊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今日带你看场好戏。”
话落,江辞拉着晏殊走到了行刑台对面的高台上坐下来。
江辞的目光朝行刑台上的众人看去:“当初你们逃难至此主动进入军营,我试问从未亏待你们,可你们却里通外敌誓要置我于死地!呵,我曾说过,若你们忠心耿耿,今后富贵荣华、拜将封侯少不了你们,可若有人卖主求荣、背信弃义者杀无赦!你们几个可想好怎么死了?”
跪在地上的一名士兵挺直了背脊,满脸傲骨的看向江辞。
“就凭你一个出身卑贱的草莽还想让我们效忠?呵呵,简直是痴心妄想滑天下之大稽!你豢养私兵意图谋反,迟早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我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上场杀敌、为国效力,本该是马革裹尸的铁血英雄,即便是死也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又岂能与你这等宵小之辈为伍?我呸你个鳖孙儿,既然落在你这反贼手中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其他几名囚犯被此人的一番豪言壮语所动容,纷纷露出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顷刻间叫骂声不堪入耳,甚至觉得江辞要是不杀他们就是孬种。
晏殊像看傻缺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莫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们的主子齐王如今才是名副其实的反贼,你们为他卖命还觉得自己是忠肝义胆的英雄了?”
最初那人被晏殊激怒,气的面红耳赤:“你懂什么?齐王乃是正统的皇室之人,他姓夜身上留着皇家的血脉,名字是记在皇家族谱上的,岂是你们这些草莽反贼可比的?”
晏殊呵呵冷笑两声:“齐王不仅是反贼,将来史书上还会批判他是个平庸无能连吃败仗的废物,你家主子如今连南渭府都吃不下,不得不灰溜溜退回他的潼州老家去了,你不若猜一猜他还能撑多久?”
“胡说,齐王乃是贤明之主,将来必会一统江山,开创盛世,你这个无知小儿休要污蔑齐王!”
晏殊摇了摇头,这些人就像是被传销组织洗过脑似的,全都把齐王奉为神明,不得不说那个平庸无能的齐王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打仗不行但他画饼肯定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