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扭头看向床边,并没有人类的痕迹。看来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
都把他送回来了,居然不陪他一起睡吗?
泽兰勉强平复心情,掀开被子起床,整理完毕后问佣人:“人类呢?”
“皇妃还没起床。”
“懒虫。”泽兰扬眉嗤道,想到昨天那人类戏耍自己的模样,以及竹林里那个带着酒气的吻,脚步一个调转,前往于衔青的房间。
“我倒要看看他做了什么好梦。”
然而他报复的心思很快落空,到的时候,于衔青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仪容,从镜子里望见泽兰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道:
“早安,殿下。”
他才刚刚起床,连睡衣都还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浑身上下慵懒而松弛,素净的面容上没几分表情。
于衔青做事向来一滴不漏,即使是最严格的礼仪官,从仪态到外表也挑不出他一丝错误来,完美到有些假面——这就是泽兰经常说他装模作样的原因。
于衔青的作息相当规律,往常都比泽兰起的要早,这一次是难得晚起,泽兰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现在这不施粉黛的状态,给人的感觉比往常好接近得多。
他不知不觉放慢脚步走近,于衔青正准备梳理自己的头发,手中忽然一空,泽兰一把将他手中的梳子拿走了。
“殿下?”
“你梳头不行。”泽兰从镜子里与他意外慵懒的目光对视,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痒,像是被幼崽的爪子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