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也上前嘘寒问暖,廉如意不欲多说,只说自己不太舒服,并无大碍。一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话,已经快走到廉如意的院子是,薛姨娘才突然问道:“大公子不是说,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起回来么?怎不见三小姐?”
廉如意顿了顿脚步,薛姨娘这是才想起来廉葭葭么?她是廉葭葭的生母啊,就算真的关心自己,也不该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忘到脑后吧?
前世她只觉得薛姨娘对她好,比对廉葭葭都好,并无多想。今世在回过头来想想,薛姨娘对廉葭葭的态度,冷漠放任,完全不像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女儿应有的态度。
廉如意不禁有些纳闷,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关怀备至呢?
“三小姐在后面的马车里,她还有些事,哥哥待会儿送她回来,姨娘还是去等等三小姐吧。”廉如意说道。
薛姨娘闻言犹豫了下,这才回转身,又向外走去。
廉如意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是怎么了?”廉欣娉问道。
廉如意叹了口气,“进去再说。”
廉欣娉听廉如意讲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虽然廉如意说道字条之事时,很是小心翼翼的向姐姐赔笑脸,可还是把廉欣娉气得不轻。
“你说你……你怎么就能背着我自己偷偷去!整日的让你好好练功还总是偷懒,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你!我真恨不得抽你两鞭子!”廉欣娉说的当然是气话,当她看到廉如意两只手腕都肿的老高,又青又紫的,眼圈都红了,“哼,表面一副仁义贤良之相,想不到竟是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
廉如意却愣愣的没有说话,为什么她前世就没有看出来呢?为什么她直到临死前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犹记得前世一次在普渡寺后山的梅林偶遇,他为她抚掉头上的一片叶子,还一副温润儒雅的公子相,自己竟迷恋的不行,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就没觉得他举止太过轻浮可笑呢?
“不说他了,没得让自己恶心。”廉如意想端起桌上的茶杯,却不想手刚一用劲儿,手腕就疼得要命。
廉欣娉见状,亲自端了茶杯喂她,“慢慢喝,知道是谁把字条放在你衣服里的么?你的衣服不是一直都是春杏保管的么?外人不能接触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