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方识晨给余博衍端来一杯茶,放在窗边小几上,现下和这人独处一室,心里莫名紧张。这儿分明是他居住十几年的卧室,可他竟然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
余博衍见他紧张,只觉有趣,满眼笑意观察他,并不出口拆穿。
很快,方识晨主动讲话打破尴尬,“对了,衍哥,你过来挺远的吧,可我现在不能带你去附近玩,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
余博衍见他表情遗憾,微微沉思,随即笑着应答。
“不远,只是不太熟悉,但也不到一小时。我一点都不觉无聊。”他担心这人无聊,“我过来时看见这附近有个马场,天气这么好,你如果特别想出去的话,我带你去骑马吧。”
“嗯?”方识晨瞪大双眼,兴致高涨得手舞足蹈,“我要去我要去!衍哥,你怎么这么好!我呆在屋里都闷死了!”
余博衍见他高兴也心情舒爽,“但你要听我的话,不能乱跑,必须戴好帽子和围巾、裹紧外套,一秒都不可以拿下来!而且我不会单独让你骑。”
他连忙点头答应,再怎样也比关在屋里要好上百倍。
两人很快下楼,方识晨对着爷爷软磨硬泡、再三保证。
方陨看着春色无限好,也不想他心情再度落空,最终还是同意,嘱咐两人几句便让司机送他们过去。
马场离别墅区不远,私家车驰骋在公路上,道路两旁视野宽阔,绿意葱葱,老远能看见马儿们肌肉漂亮、毛发俊逸。
方识晨高兴坏了,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影子。他站在草地上,看着马场里生气勃勃、热闹非凡,不禁开怀大笑,时不时还扬手和他人致意。
余博衍紧紧抓住他手腕,害怕他得意忘形、撒腿就跑。
很快,工作人员牵着一匹白马朝他们走来。
阳光下,只见白马通体光滑仿佛搽了油,长鬃也变成自然的金色,他瞪大双眼,欢喜异常,眼睛恨不能长在马匹上。
余博衍见人吃惊入迷、满眼碧波清透,心仿佛被羽毛刮过,又麻又痒,突然无比庆幸毅然决然请假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