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轻刨着地面,不时从鼻子中呼出两道白气。
李落一身戎装,倒提着疚疯枪,静静的望着眼前的黑暗,沈向东、呼察靖和迟立三将围在两旁,身后紧跟着楚影儿和逾万牧天狼将士。
迟立略带紧张的低声问道“大将军,西戎今晚真的会来劫营?”
李落淡淡回道“羌行之善行险,我故意留下露水一路,按着西戎骑兵的速度,酉时一到,他们也该来了。”
沈向东长叹道“李将军思虑过人,老夫佩服,若我是羌行之,今晚定会兴兵劫营,我军新胜,又大肆设宴,防备必然松懈,犹是到了酉时,兵乏马倦,如能一战功成,便可一振军威。”
李落没有言语,一时众人都静静的等在黑暗之中,除了战马呼气的嗤嗤声,万余将士竟没有半分声响。
半响,李落突然开口道“沈先生,我已奏请皇上将苍洱的税赋减了一成,朝中已经答应,这个时候圣旨应该到苍洱了。”
沈向东心中一热,缓声道“多谢。”
呼察靖和迟立不明所以,不过见两人不愿多说,也便没有多问。
正在这时,远处一骑探马急奔而来,近前回道“大将军,前方五十里有西戎探子活动,末将遵照大将军吩咐,没有太靠近,具体有多少人没有探清,请大将军恕罪。”
众将一振,没想到西戎大军真的兴兵来犯,迟立看着身前的李落,心中百感交集。
呼察靖呼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末将佩服!”
李落轻轻一笑,挥手让前锋探马下去歇息,道“若此次羌行之亲来,我们便留下他。”
沈向东点头道“不错,天时地利都在我们这边,恐怕羌行之料不到李将军已经识破他心中定计。”
呼察靖急急传令,全军戒备。李落看了看远处的双峰营,喃喃自语道“羌行之会从哪条道攻我牧天狼?”
沈向东沉吟道“将军以为哪条道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