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中的薛太妃透过窗子看着跪在外面的贤妃,一旁的侍女给她洗着手,抹上昂贵的珍珠膏保养。

    “娘娘,贤妃毕竟也是陛下在意的人,您这样,陛下心中会与您有嫌隙的。”

    林女官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说着,她是跟了薛太妃几十年的老人了,所以说话才敢这么放肆,换作旁人早就被掌嘴了。

    薛太妃抬手看着自己,这双手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可她不甘心啊,岁月就这么无情的流逝着,转眼间自己竟已经这般年岁了。

    “在意又如何,还不是被抄家灭族,如今赵氏一族,也就她了。”

    “她既然管不好楚烆,哀家自然要让她知道,在这个宫里,哀家是站在她头上的。”

    启帝也好,楚烆也罢,这两个人她动不了,那也只能动赵姝了,孝字压头,她毕竟是长辈,赵姝还能不听?

    林女官叹口气:“已经两个时辰了娘娘。”

    从傍晚到夜色渐浓,赵姝已经跪了两个时辰,早就感知不到腿下的疼,薛太妃是趁着陛下今日去了京郊大营,挑了由头来惩罚她。

    “行了,让她起来吧,看见她哀家就心烦。”

    薛太妃说了一句,林女官示意一旁的宫女去将贤妃扶起来,宫女低着头出去,得了薛太妃的话,秋月赶忙扶着贤妃站起来。

    她知道薛太妃就在后面看着,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等到离寿康宫远远儿的后,秋月才心疼的说道:“太妃娘娘也实在过分,竟然.”

    “好了秋月,隔墙有耳,回去再说。”

    贤妃止住秋月的话,一瘸一拐的走着,薛太妃是过分,但她却很蠢,她还以为陛下是当初那个任由她拿捏的陛下吗。

    表面谦和有度的陛下才是那头,咬人最疼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