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没再说话,沉默着把带过来的纸钱全部烧完。
一起出去的时候,林又心接到电话,人到了。
出租车停在公墓门口,男人从副驾驶里走出来,十分自然地搂过她肩膀。
林又心抱住他的腰,仰起头冲他甜甜地笑。
他抬手替她整理头发,动作温柔。
两人都是一百分的演技。
在那些人的目光注视下,他拥着她钻进后座,回头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出租车渐渐驶离。
戏演完了,附近已经没有观众。
他试图把手臂收回来,肩膀却忽然一沉。
女人热乎乎的脑袋,柔软馨香的头发就这么沾上了他的皮肤,他的呼吸。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从皮表下渗,蔓延到血液和神经,摧枯拉朽似的侵蚀了每一个细胞。
由里到外,他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胳膊不自觉弯起来,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一下一下地拍。
他抿着唇不说话,却连指尖都泛着温柔。
黑云压顶般的疲惫和酸楚,过去都要醉一场才能忘掉,此刻却被他无声的温柔给渐渐驱散。
林又心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柠香,恨不得一直赖着不放开,就像小狗对火腿肠的贪婪。
她头脑一热,唤了他一声:“余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