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如花叫志森在县里各处转了转,带着大伯和小叔,去买了些县里有名的小吃,又逛了几条街,看了看还在装修的两间铺子,午时了,就带大伯、小叔他们到福惠居酒楼里,点了几道菜。
“如花,这得花多少钱啊?”
“大伯,你和小叔就放心吃,没多少钱。”
吴立武手里捧着个碗,右手拿着个勺子,碗里都是如花夹给他的好菜,放在鼻间闻了闻,菜香不说,就那是那米都透着一股子香气,就说:“如花,这饭好香,这菜闻着好吃呢,这就是你送货的那家酒楼?”
如花就说:“是啊,这就是县里的福惠居酒楼。”
吴立贤这才知道,又四下里看了下,大堂里的客人很多,纷纷叫伙计给他们上这里的招牌菜,吴立贤说:“原来这就是买了咱家面条的酒楼啊,如花,那一会儿你能请掌柜的来,我们谢谢他。”
如花给吴立贤夹了一筷子蛋汁夹砂肉,说:“好,一会儿咱吃完了,刘掌柜得闲,咱就去见见,大伯、小叔、森堂哥,吃啊,菜都上齐了。”
如花对亲自端了菜来的小二大牛笑了笑,几人就都埋头吃了起来,听到大堂喧闹的人声,吴立武顿时忘了方才听到自己这眼睛没有复明可能的失望。
“如花,小叔都瞎了这些年了,习惯了,你瞧,我不是能和他们一样,在这样的地方吃饭了吗,这已经很好了。小叔看不见就看不见,你们都别为难,咱别去费事找什么神医,我就这样,好好地在家编编席子、编编筐子,陪着爹娘。”
如花飞快地扫了眼边上那桌背对着他们的一个人影,眨了眨眼睛,说道:“嗯,小叔,听你的,咱不找什么神医了,也不理会那什么神医的得意弟子。别说他的医术本就比不上他师傅,就是他比他师傅强,瞧他那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咱都不能让他来给小叔治眼睛。要我看啊,他根本就治不了,只是想拿小叔你做试验呢。你没听他说要开脑袋,哼,他不开脑袋就治不了,咱不找他,他也别来找咱,咱可不能让他把小叔当小白鼠,随意地用来练他的手艺。你说是不是啊森堂哥?”
志森点头,又在如花盯着他不错眼的眼神中,说了一个字:“是。”
如花笑着,舀了汤给吴立贤、吴立武,叫志森也舀汤喝,还说:“昨儿那天气瞧着吓人,以为会下雪呢,谁知道连一粒雪粒子都没下下来。”
吴立贤就说:“不下了好啊,要不然路上不好走,你这出来出去跑,还得仔细着呢。”
“嗯,快了,这两天就能装好,再晾上一、两天,把货再上上,就可以开张了。”
如花正说着,瞥见方才那桌的那个人已没了踪影,如花嘴角挂着一抹算计的笑,正好刘掌柜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她,就走过来到她这一桌。
“伍姑娘,咋不到包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