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看到端妃在皇上身边坐着,齐王又和赵王谈笑风声,心下都是一阵腹诽,皇上还是看重齐王的?做官就是做的一团和气,自古以来,你在任上照顾我的家人,我在任上又照顾你的家人。哪怕就是生死大敌,除了谋反和叛乱,几乎就没有罪及家人的道理。齐王的表舅梅大人犯了错,齐王和端妃依旧能得圣宠,这说明什么,众臣心里都有了数,看向几位皇子的眼神也越发的高深莫测起来,都知笑到最后的人方是胜了的一个,如今没有站队的还是已经站了队的,都只能静观其变。
庆宣帝一个示意,旗手的指令就发了下去,锣鼓响彻了阵许之后,赛龙舟的竞技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宇文明月狠狠地盯着如花,根本无心去看在水道上疾速地向前的龙舟,热闹激烈的比赛似乎只是个背景而已。
如花被宇文明月盯得浑身不舒服,心中嘀咕着,就要出嫁的人了,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备嫁,偏偏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你是如何勾引了他的?”宇文明月恨声说道,
在如花瞥过来的吃惊的目光中更是眼露凶光地看着如花。
如花拧着眉,对宇文明月找自己麻烦说话难听的行为极为不悦,本欲出口反驳,却在见到宇文明月身后跟着的宫女和嬷嬷露出不同的神色的时候改变了想法,如花露出一副极为委屈和被辱的神情来,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公主,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宇文明月一昂头,身子更是往前探了探,语气极为恼怒地又说道:“说的就是你。”
如花暗自拧了下大腿,眼眶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公主为何如此说本乡君?是有人在公主面前挑拨是非吗?”
宇文明月捏了捏拳头,狠不能上前去抓花如花白玉似的一张脸,身后的兰芝悄悄地拉了下宇文明月的衣衫,宇文明月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出宫的机会,压下对如花十万分的恨意,咬牙轻蔑地说道:“你配不上他的,本公主警告你,你别痴心妄想。”
如花看自己学白莲花的举动根本无法叫宇文明月将注意力转移到挑唆她的人身上,如花便不再努力揭破宇文明月被文玉婧当枪使的愚蠢行为,微垂着头,用帕子擦着泪,尽是再不和宇文明月说话。
宇文明月看着如花因垂首露出的一小截白如玉的脖颈,心情更加烦燥的无以复加,啪的一声将桌子一拍,抄起翻倒在桌上的茶盅就往如花的身上扔去,“你哭什么哭?不要脸的。”
如花虽是在擦眼泪,但却一直注意着宇文明月的举动,在宇文明月拍桌子的时候,如花已是一个惊吓跳起身来,就往棚子外走去,宇文明月扔出去的茶盅根本就没有挨着如花一丝一毫。
听闻茶盅摔落在地的声音,虽在锣鼓呐喊祝威声中被掩没着,但黑刹的身影已是立刻出现在如花身旁,对上红衣微微摇头的示意,黑刹没有动作,看向如花,如花面露羞愤和惊惧,直直地回头看着地上碎裂成片的茶盅,再对上宇文明月怒不可及的狰狞面容,在柳安和方管家连同清世子也过来一瞧究竟的目光中,说了句:“公主看我不喜,我便离开便是。”
宇文清望望宇文明月,又看了看急步走出棚子的如花,眼神闪了闪,却是笑着先拦在如花身侧,说道:“颖惠乡君这是做什么?这么热闹的龙舟比赛,岂能错过。四公主得皇上、皇后如珠如宝般宠爱,天之骄女,有些脾气再平常不过,颖惠乡君虽比四公主年幼几岁,这脾气居然还大过了四公主,呵呵。”
如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为宇文明月找回场子的宇文清,这位淳亲王世子有些意思,口才不错,居然能颠倒黑白,把宇文明月的骄横说成是应该的,而自己受委屈被欺负了要躲开来的行为说成是脾气比高贵的公主还要大,四公主是皇上、皇后视如珍宝疼爱的,自己如此落四公主的面子是自己不识好歹,往大了说她这是藐视皇权。如花气的肝疼,遇上一个疯狗似的宇文明月便罢了,这个笑面虎似的清世子真正地让她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