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昨日你对元直说,他出新野的因由你尽知晓,你也觉得元直的母亲无恙?”司马徽摸了摸唇边的胡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事实如此,司马先生又何必追本溯源呢?想必此时,老夫人已经在来襄阳的路上了。”刘妍如是说。“你怎么知道,老人家会来襄阳?”司马徽好奇道。
“因为做这个事情的人,并不介意别人知道,是他做的。而且,他对先生以及……是志在必得。”刘妍故意说一半留了一半。以及什么,相信司马徽知道,徐庶也知道。
果然,此言一出,司马徽频频点头,眼中异彩连连。然而,他还有问题:“如果,元直依然坚持呢?他当如何?”“他的身边,多得是侍汉不仕曹的例子。想必是不会太介意先生耿直的。”刘妍沉吟道:“如此一来,殊途同归。”
徐庶低头,司马徽抚掌大笑:“好,说得好!元直啊,你说你昨日才与她交谈,她却早已把你的脾气秉性摸透了!”
刘妍是站着回答问题的,只是她站着刚好和边上坐着的刘封一样高。刘封一边听着一边望向妹妹,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停在坐在对面的老师身上,一直没挪开过。
听着听着,他却是入神了,真的顺着妹妹的话思考起来,他想到了妹妹提起的“那个人”是曹操。曹操对自己的老师势在必得,这个他能想到,毕竟老师打败了曹仁。
但曹操对老师以外的另外的东西势在必得,难道是指襄阳?缓了两分钟,他才想到,曹操要的不仅仅是老师,还有襄阳,以及襄阳所代表的荆州,没有枭雄不想一统天下,而曹操无疑是眼下最有一统天下气象的。
曹操想要老师,他更想要荆州,新野危矣。想到此节,刘封禁不住脸色苍白,目光随之移向了老师,可惜,老师不能回新野,那么谁能救新野呢?
他不知道,在场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人想过救新野。就连新野之主,刘备本人,也从没想过要救新野,守住新野,没可能。
被刘封寄予厚望的徐庶当然也不能,而且此时的徐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刘妍的话深深刺入他的心中,曹操对他势在必得,对荆州,甚至对这天下志在必得。而他只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十分糟糕,糟糕得他很想现在就从席面上消失。因此至始至终,他都是低着头,似乎一点儿都不知道此时有两道目光正盯着他不放,存着两种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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