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默不作声的看着好戏,见吴晗将话题引向他,他也做不到聋哑,起身说道:“宋大人,此间蛮子劫我粮草,先不说是何目的,为防万一,城中粮食自当集中发放,所以征收城中粮草的事情,便由宋大人过问了。”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城中百姓自当一心杀蛮,不负皇恩。”终于听到实际情况,宋县令脸色神色终于轻松些。
至于征收粮草的问题,那便不是问题,一衙捕快便可胜任,再说蛮子攻城在即,城中百姓即便如何再不舍粮食,也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倒是他再许下些条件,不怕何人造次。
“大人体恤军卒,天赐再次谢过!”
“张大人言重了,边军将士浴血杀敌,宋某只恨身不强体不健,不然何惧这百来斤血肉抛洒边关?”
花花轿子人抬人,张天赐大握实权,自是明白这个理,他不怕宋县令不办事,但能哄着人高兴去办事,总比让对方有怨言,给你弄小动作舒坦。
“既然如此,从此刻起,全城宵禁,夜不归宿者,视为探子,杀无赦!”
宋县令被张天赐突然流露出的森然杀气吓了一跳,身为一方主管生死的父母官,他转眼便镇定下来,点头道:“事态如此,自当这般。明日,我便叫人张贴榜文,不,过会,我便叫更夫全城唱遍。”
“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凡有异常者,暂且先行扣下。”张天赐面向吴晗吩咐道:“吴副尉,此等事务便交由你负责。”
吴晗听这么一个‘闲差’交给他,不需要他上阵杀敌,那有推脱之理,生怕张天赐反悔,立马单膝跪地领命。
吴晗站起身,对张天赐说:“校尉大人,城内基本没有问题了,可城外还是未知,末将倒是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张天赐知道吴晗杀敌本事不行,可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兵书的人,也想听听他是否真有真品实学。
“我们驻守红羊关,蛮子有何动作,我们不可能第一时间知晓,而这些日子放出的斥候都未探到有用消息,末将想让他们再出去远些,好多打探些消息。”
见张天赐想张口打断,吴晗立马说道:“我知道若是让探子深入,必然会疲惫,折损探子,但末将考虑的是如同驿站般的深入,一伍人马先行探路,后者跟着一伍慢行,待两伍人回合后,后一伍的人继续打探,前一伍的人休整,即便遇上蛮子的小队军卒也有一战之力。”
宋县令一听,眼睛一亮,如此想法,说不上妙笔生花,确实实打实的可行之策,当下也附和道:“张大人,吴副尉的想法颇有可行之处。”
张天赐脸色不变,问道:“不知吴副尉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