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白解扣子的手停住了,带着莫名的看了刘全一眼:“我脱衣服坏了你的贞洁了吗?”
“没有,你身材还挺养眼的”刘全下意识的接口。
周既白眯起眼睛,目光变得狐疑,刘全一下子就不自在起来:‘我可没偷看你啊!你自拍摄场地换衣服什么的,我不小心看见的!’他欲盖弥彰的解释。
“哦。”周既白敷衍的应和了一声,当着刘全的面儿,重新把衬衫的扣子扣到了第一颗:“孤男寡男的还是注意些吧,你摆着张怨妇脸,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
刘全刚才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被大少爷这么一打岔,气儿卸了一半儿。
“那个少爷,我想说的是,小裴都那么大的人了,你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管着他啊?我算是他的经纪人,经纪人和自己的艺人说话办事儿,您总在中间传话怎么回事?”
刘全秉持着一吐为快的想法,一口气儿全都倒了出来,本以为周既白会生气,谁知道人家连眼皮都没抬:“裴向骊自己都没觉得我管的宽,你替他抱怨什么啊?”
“你看,你自己都说出来管得宽三个字了,你肯定自己也有意识,小裴不说,可能是因为他信任你,可能是因为你们两个是最要好的朋友,但工作上,我才是专业人士,你这么做,除了让办事的效率变慢,起不到别的作用的”
“就拿今天的事儿举例子,以后要是网上出现对小裴不利的消息,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怎么才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要是都得等着去您那儿再请教一番,黄花菜都凉了!”
刘全说的也是心里话,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快。
“少爷,你听见了吗?”
“嗯,我又不聋。”周既白看不出喜怒的回了一句。
刘全觉得有些泄气,他肩膀都垂下去了:“少爷,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周既白调整了一下姿势:“裴向骊是我这么些年来,最好的朋友,我小的时候出去拍戏,经常不在学校,后来还转了几次学,大了些后,学校的同学大部分都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也很少有人和我交朋友,直到进了大学碰上裴向骊。”
周既白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对刘全示意了一下,刘全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火苗将烟点燃,一缕烟雾细细的升腾起来。
“裴向骊这人义气,有时候不声不响的,但能帮上你忙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我大二吧那阵和家里面闹别扭,我爹妈一生气,把我的卡给停了,我是一点存款也没有,又不想和他俩服软,就那么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