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我爹说了,贱名好养活。”李为善眼睛一红,“世伯,我找了十几家的牙行,才打听到您的住处。我爹让狗儿来金陵找你,给你养老送终,以报世伯大恩。”
“爹,这咋回事儿?”看着李为善,叶修整个人都懵了。
“他父亲李二郎,是我一个同窗。”叶无忌挠挠头,“家里穷读不起书,一直都是我在资助他,那小子也争气,后来中了进士,还当了县令。”
“幼安兄长,我爷爷走的时候,是世伯出钱安葬的。我爹中了进士之后,一直都是后补。也是世伯一手安排,才给他谋了县令。”
“那你爹呢?”叶修大为不解。
“去世了。”李为善哇的一下就哭了,“一年前,县内出现瘟疫,我爹一直冲在最前线,最后感染了瘟疫,去世了。因为我爹为官清廉,也没攒下什么,临走之前,就让我来金陵投靠世伯。我走了大半年,一路乞讨,才来了金陵。”
叶修见李为善十二三岁的模样,突然眼睛一亮,提议道:“爹,咱们家房间够用,又全都换了家具,不如让他留下来,暂时做你的书童,跟着你去金陵书院读书?等将来有机会,也让他参加科考,还能有个出路。”
“确实。”叶无忌给李为善擦擦脸上眼泪,“为善,那你就先留下来,跟着我去金陵书院读书,如何?”
“一切都听世伯的。”李为善重重地点点头。
熟络了之后,叶修带着李为善出门,购买了秀才用的伞,以及相关的出行用具。
还从牙行里租了肩舆,连同抬肩舆的脚夫,一个月三两六钱。
不用供吃供住,每天他们都会在约定时间赶到叶家。
倒不是叶修非要奢侈地搞一个肩舆,而是家里遭贼了之后,他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叶家是真的败落了,以前不在乎的事情,全都出现了。
过于弱小的时候,没人手、没家势,光靠自己做不成大事。
所以,要把老爹给包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