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犀利的眼眸一眯,将张夫人那点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贺年前几天跑我这里来问我,是不是我出卖他,我告诉你那丫头要来我这里,我就寻思这事是不是又跟你有关系!”
“贺年胡说八道。”
“胡说什么了,那小姑娘惹什么事了,要你亲自动手将人送出国?你看见没,贺年受了伤还跑我这里,高烧不退,还不肯去医院,多半是为了秦家那姑娘的事来的。”
张夫人这下肯定老爷子还不知道张贺年和秦棠的事,腰板自然直挺了些,“老爷子,您别听贺年胡说,贺年一向反骨,您不是不清楚,他就是不乐意被我们安排相亲,故意唱反调。”
“所以呢,和秦家那姑娘有什么关系?”
张夫人,“那得问贺年,谁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把秦棠送您这里来,是秦棠自己要出国的,我只是帮她圆梦,何况秦棠出国的费用都是我承担,我对她那么好,贺年不领情,还和我作对。”
老爷子表示怀疑,吹胡子瞪眼的,“你有这么好心?”
“爸,您说的什么话!说得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还能欺负秦棠那么小一个姑娘?”
老爷子正要说话时,房间里突然传来动静,紧接着张父的声音响起,
“你小子反了天啊!”
张父早些年也是当兵的,那个年代出身的,脾气都不小,尤其是对张贺年本就有意见,这次过来,是带着一身火气来的。
老爷子和张夫人进屋一看,遍地狼藉,张贺年沉默坐在床边,整张脸不自然的潮红,是发烧导致的,他还拔掉了输液管的针,手背针孔渗着血丝。
张夫人赶紧拉着怒不可遏的张父,“贺年发烧呢,你干嘛呢这是,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坐下来聊。”
老爷子更恼火,发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你们父子俩搞什么?要打滚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