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胜,你也太过分了吧!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黄金钢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再怎么说,陆家对你有知遇提携之恩,别人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是恩将仇报!不仅要恩将仇报,还要将自己曾经的恩人逼入绝路,赶尽杀绝,你简直刷新了人性的下限……”
“黄金钢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永胜的眼睛闪过一道寒芒,冰冷地审视着黄金钢,“这里是什么地方,召开省委常委会的地方!是汉东地方决策最具权威性的地方!不是个人私人晚宴……”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也不是私人问题,而是对一些做出贡献的优秀干部的晋升进行讨论和审核!是充实汉东干部队伍,培养高水平储备人才的必须阶段……”
“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你就不要用一些什么私人恩怨之类的事情来搅和!”
“更何况我们判断一个一名干部是否能得到晋升,主要看他是否具备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的能力,品德是否端正等等,而不是看他是否跟我是一伙的,是否对我有恩,是否跟我有仇?”
“黄金钢同志,恕我直言,你的思想认知水平还有待提高!你这是典型的山头主义,团团伙伙,是违背组织原则的……”
“你……”
黄金刚被钱永胜一顿滔滔不绝,义正言辞的话怼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也再次被钱永胜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整得有些摸不着北。
如果这番话是由楚弦说出来的,那真的是正气凛然,令人闻之起敬。
但这话从钱永胜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十分违和,怪怪的。
就如同一个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问题少年,突然跟父母说自己从明天开始要好好学习,努力考清北一样!
此时在一旁观战的楚弦,也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