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微微的低下头去,强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带着几分恭敬的道:“承业见过岳父大人,小婿不请自来还请岳父大人莫要责怪小婿失礼才是。实在是小婿心疼悦柔那丫头,她想您了!”刘承业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听到的周国群臣也是不由的有些感慨。说到底柴悦柔都是太上皇的女儿,当初嫁给盛帝也是太上皇有意为之,无论如何不能阻止女儿想爹。
听刘承业提到柴悦柔,柴兴冷哼一声,面色却稍稍缓和了一些。柴文连忙侧过身子,柴文兴很自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他转头目光再次落在了刘承业的身上,沉声道:“那丫头还知道有朕这么个爹?她人在何处?既然来了还不快快来见我?难不成让朕去见她吗?”
柴文闻言连忙吩咐人去请公主,没多少功夫柴悦柔便进入了崇武殿,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皇的身上,泪水瞬间便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见其飞奔到御阶之下,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父……父皇!”此刻她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现在看来自己的父皇并没有不妥。
柴兴看到柴悦柔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对其招了招手道:“来来来,快上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自己父皇招呼柴悦柔自然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登上御阶,趴在了柴兴的怀中。
柴悦柔娇声道:“父皇!悦柔真的非常想你您!父皇您这下年过的可还开心?”说到此处其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疑惑的问道:“您的身子为何那么冰?是不是受了什么寒?”
柴兴闻言目中一丝异色一闪而过,微微一笑道:“傻丫头,不要担心。父皇老了阳气自然就弱那么一些,这都是正常的。倒是你,说什么思念父皇?既然如此这些年为何不回家来?”说到此处其转头看了刘承业一眼,冷冷的问道:“是你不让朕的公主回家来看朕的吗?”
刘承业闻言连忙苦笑道:“岳父大人息怒,并非如此。只是这些年身边的事情太多,悦柔她又一直希望小婿陪着她一起回来,所以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此次大舅哥搞了这么个会盟,正好是一次不错的机会所以这不就来了吗?否则的话我们夫妻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柴兴听了这话脸上的怒气减轻了不少,转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帮其擦了擦眼泪道:“悦柔,告诉朕这几年这个玩意儿对你好不好?但凡他对你有丝毫的不好,这一次朕就将其留下!”正大光明的在大殿之上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反而给人的感觉没什么说服力。
其他人不当真,柴悦柔这丫头却当真了,其以为自己的父皇这就要杀死自己的夫君,连忙急切的道:“父皇!这个夫君可是当初您帮着儿臣选的,您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才是啊。夫君他对儿臣真的是很好,十分的宠爱呵护,绝对没有丝毫的偏袒之处,您就放心吧!”
柴兴闻言却是不由的玩味一笑,打趣道:“乖女儿你不要紧张,虽说这一次他活着离开此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朕绝对不会在这个场合将其灭杀的,你就放心吧。”说罢其拉起柴悦柔的手起身道:“走,跟朕到朕的寝宫去,咱们父女两个这次好好的说说话。”
刘承业见此情景目中精光一闪但并没有丝毫的动作,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他也看的出来柴兴对柴悦柔是真的非常思念,就让他们父女单独相处相处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柴兴带着柴悦柔离去之后柴文也很很快解散了朝会,两人一起进入了柴文的寝宫。
柴文登基之后寝宫搬到了兴德殿,此刻他和刘承业就坐在兴德殿的东暖阁之内。深深的看了刘承业一眼,柴文问道:“怎么样?皇兄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此刻多少有些紧张。
柴文之所以如此问那是因为自从柴兴带着柴悦柔离去之后刘承业的眉头就一直紧皱,若非有了什么事情他不至于如此。刘承业听了柴文的问话之后也是深深的看了柴文一眼,对其打了一个眼神,柴文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屏退了左右。刘承业这才神色严肃的压低了声音道:“朕刚刚没有在岳父大人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活人气息!”语不惊人死不休用到此处最为合适,一句话直接将柴文给说的彻底蒙了,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愣神之后柴文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冷冷的问道:“刘承业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的话今日你未必能出了兴德殿的大门!”他愤怒了。
柴文很快明白了刘承业的意思,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那不是说自己的皇兄是个死人?这根本就不可能!皇兄方才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怎么可能是个死人呢?太荒谬了!但是他也明白刘承业从来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这样说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虽然柴文心里清楚无论刘承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但这事情总要有个理由。
刘承业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也无法相信,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武功已经极高,武功越高的人五感也就越发的敏锐,方才岳父大人就那么站在朕的面前,朕却没有感受到他身上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这种感觉无法仔细的形容,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原本早已离去的人硬生生将自己的魂魄封锁在了自己的体内,你也可以理解为执念太深不愿离去。”刘承业没有理会柴文脸色越发的难看,静静的说着:“找人想尽办法摸到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