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季觉感觉自己冷气抽到手术室温度都上升了。
实在是,大开眼界。
区别于气息奄奄的母体,在她的腹部,有两团狂躁的灵质波动不断的涌动,交织,简直就像是两条狂犬病晚期的野狗一样。
彼此无休的蚕食和撕咬,饱含着畸变和癫狂。
将母体当做了战场,肆意破坏,又毫不留情的吮吸着母亲的生命和灵魂。
此刻只看那两道胡乱的灵质波动不断扩散,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崩溃又重组,就像是熔炉爆炸之前一般的景象,一触即发。
如今表面的平和,只不过是两者和母体之间共生的脆弱平衡罢了。但平衡依旧短暂,难以继续维持。
倘若操作不好的话,这一刀下去,怕不是当场拦腰炸成两段了。
也算两尸三命。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从速……
季觉不假思索的抄起了骨锯,拉开,疯狂旋转的锯片斩下,血浆如潮水一样喷涌而出。原本昏死过去的母体在瞬间惊醒了,刺耳尖叫。
可百忙之中,季觉不耐烦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就闭上眼睛,仿佛再度陷入了沉睡之中,再不敢动弹了。
行,就当你麻了吧!
季觉手下毫不客气,自正中直接开膛,巨大的豁口让童画的眼角阵阵狂跳,只怀疑自己到了法医解剖现场。
展开的双手之间,非攻的繁复纹路自手套之下浮现,仿佛焊枪一般,一个个的将所有出血的地方全部‘焊死’缝合,速度快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