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番地寺庙的废墟,儒序新东林党的太子爷,当着一个墨序明鬼的面,跟一个独行武序坦诚自己是个逆子。
这个场景即便是放在黄粱梦境之中,也足够的怪诞。
若是被帝国儒序门阀中人听见,也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难道张峰岳的儿子还真就如此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李钧戳着牙花子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跟我联手来一场杀父成仁,演一出还政于朝的戏码,为朱明皇室做一件大好事,得以名留青史?”
“不愧是独行武序的标杆人物,这思路确实是与众不同。”
被一個怪胎调侃与众不同,李钧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张嗣源笑道:“不过李薪主你还是想的多了,我虽然不太同意我父亲的一些做法,但平心而论,如果没有他老人家,大明帝国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如果是放在身处倭区的时候听见这句话,李钧肯定会嗤之以鼻。
但从辽东一路南下,见过了各条序列的顶尖人物之后,李钧如今对这句话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特别是在进入番地,看到了这些番民佛奴的凄惨处境,更是深以为然。
儒序烂不烂?一样的烂。
在门阀统治下的基本盘中,一样是垄断了思想和资源。
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可以通过夫子庙来成为从序者,虽然机会依旧渺茫,但比起番地来说已经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