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陈妈妈,听到夫人的话了,还不快点去办。”

    这夫妻俩三言两语竟然就将这事儿给定了,陈妈妈一脸错愕,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眼睛直直地看向沈夫人,希望自家主子能给个准话儿。

    沈夫人早就被气愣了。

    自打这两个人进门,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却被对方先发制人。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她当场脸色阴沉。

    “不必。”她摆摆手,又轻轻咳嗽了两声,道,“迎安那丫头前些日子来信问了,说是他们两口子想在京郊买地,问你们俩可有什么好的地方给她说一说,也好叫他们俩心里有个数。”

    沈寒天:“直接去问了挂出来的田庄有几处,再看看比较一下,择一最合适的,不就成了。”

    这说的话糙理不糙。

    在大雍朝确实如此。

    官绅商贾想要买地多半都是这个渠道,若是买城里的宅子,还要挑一挑地段风水什么的,可若是想买京郊的地,那肯定是要做田庄来用的。

    丹娘其实更想买的是商业性建筑,比如酒肆饭庄、布店绣房之类的,可以明晃晃赚钱的门当。

    但沈寒天有官身,而且非同一般。

    经商的话于文人而言,名声有损,她也只好歇了这个念头。

    是以,她很赞同沈迎安他们想要买地的想法。

    只是圣京不同云州,这里不乏达官显贵、皇亲国戚,杜府虽是文人出身,细数起来扎根京城也不过三代有余,与那些个根深叶茂的豪门望族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