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们司家的处境已经糟糕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吗?
她又想到,连姜舸都知道司家的危机,那薄衍呢?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不以为然?
若是前者,印证了他对自己漠不关心。
若是后者,也不是不可能,他一直都是这样对她。
司羡原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发现,她已经麻木了。
“司二小姐应该知道,信誉这种东西,就像是滚雪球,一旦不被信任,就会越滚越大,从公司员工人心惶惶,到股民抛售股票,合作商解约,最后是银行,只要银行不放贷,资金链断裂,公司离破产也不远了。”
司羡被姜舸这番话拉回现实,公司都出事了,她怎么还能顾及儿女情长?
可她从未接触过公司事务,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和薄衍结婚,借薄家在温陵市的地位,从银行那里贷到款。
但薄衍失约了。
一想到公司破产,大伯的心血付诸东流,她就着急忙慌起来。
她父母在她八岁时就车祸去世了,是大伯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般把她抚养长大,这份恩情她永世难忘。
她绞着手指,她要怎么办?
再去求薄衍跟她领证吗?
可她只要一想到那套在赵晴瑜手指上的钻戒,就感觉翻天覆地的恶心。
姜舸看着眼眶泛红,紧紧抿着唇瓣的女孩,慢条斯理开口:“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家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