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自己愚蠢,怨不得别人。”
但凡她自己不被恋爱冲昏头脑,怎会被战家蹉跎愚骗整整七年。
“现在我只想好好生活,把曾经那个丢失的自己,找回来。”
赢长屹看着眼前的陈玉皎,心中凝沉起复杂的情绪。
七年前,她执意嫁给战寒征时,他第一次严肃地训斥她。
可她眼中尽是执拗和坚定,还反驳他:
“大师兄,长屹君子,你整日就知条条框框,史书儒道,你压根就不会懂什么是爱情!”
那时候的她,恍若不管不顾的刺猬,听不得半句战家的不好。
而现在,她的眼睛重新恢复大家闺秀才有的清明、冷静。
赢长屹心中到底升起一抹久违的欣慰,“如此甚好。”
他将方才的怒意深深压下,“我先为你把脉。”
他以锦帕为隔,拉过陈玉皎的手放在桌面。
那颀长玉白的手指,轻搭在她纤细的手腕处。
以往陈玉皎婚后,别说被其他人碰手臂,即便是看也不会看别的男人半眼。
府医来给她诊脉,都得悬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