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郑大学士其实也打听过,赵安阳除了跟赵凌云是仇人外,也没得罪过人。这人在礼部就是个混日子的闲官,跟同僚没有升迁上的冲突,所以也不可能是官场上的人,出手害得赵安阳。
“你家中,”郑大学士话说了一半,就又没说了。
赵凌云要是有这个本事,他不早就让赵安阳在京城待不下去了,还用等到今天?
郑大学士其实还怀疑江入秋,之前好好的,怎么江入秋一回京,这些恶毒的流言蜚语就在京城传开了?这时间上也太巧合了。但这个怀疑,郑大学士不敢说出口,对付江入秋这样的实权人物,没有确凿的证据,上阵,你就是给他送人头的。
如今看着跪在自己前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婿,郑大学士心里突然就一阵作哎。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这对一个父亲来说,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因为一旦承认了这个错误,就表示他这个当父亲的,害了女儿一辈子。
遇事便如妇人一样的哭泣,当年他怎么就信了他姐的话,相信赵安阳是个好的,将女儿嫁了过去呢?
“起来吧,”郑大学士让赵安阳起来。
赵安阳跪着不动,哭问郑大学士说:“如今该如何是好?”
人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日子,赵二老爷他过不下去了。
郑大学士提了一口气,火他发过了,他也不能真把赵安阳打死,让自己的女儿当了寡妇。
“这事,我看还是你的家事,”郑大学士说。
赵安阳一惊,“还是赵西楼?”
情急之下,赵安阳也就忘了装好弟弟了,直呼起赵凌云的大名来。
郑大学士说:“未必是他动得手,但他娶了江家女,这江家不是等闲人家,手段也不比文人的光明磊落。”
所以是江明月的娘家人害得自己?赵安阳险些没跳起来。
郑大学士看看赵安阳扭曲了的脸,问了一句:“你这是想去找你嫂嫂理论?那我且问你,你在安远侯的面前能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