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太爷和老太太都不在家,魏家那位就回去了,”花婶儿跑到江明月的房里,跟自家二小姐禀告道:“说是改日再登门道歉。”
江明月低头数着自己的发簪子,一边应了花婶儿一声哦。
花婶儿眼瞅着江明月数了一盒子发簪,又开了一盒一根一根地数,花婶儿的眼皮开始跳了,她家二小姐竟然有这么多的簪子了?她家二小姐得长几个脑袋,这辈子才能把这些簪子轮着戴上一遍?
“二小姐,您数簪子做什么?”花婶儿问。
江明月:“看看总共有多少。”准备跑了,那当然要先数明白,自己有多少家产啊。
“那总共有多少?”花婶儿忍不住又问。
“那里还有几箱子,我还没数完,”江明月冲桌子那头的地上挑一挑下巴。
花婶儿看过去,五个大梳妆匣子叠放在地上,最上面的匣子上还落着不少灰,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打开过了。花婶儿继续眼皮跳,她家这二小姐哟,花钱的祖宗啊,就老太太想着的那些军户人家,有哪一家能养活得起这祖宗哟。
“我奶是去会朋友去了,那我爷是干什么去了?”江明月这时问道。
“老太爷买菜秧去了,”花婶儿忙就胡诌了一句。
“啊,”江明月点点头。
“还有件事啊,”花婶儿又说:“越国公府的大老爷派人来找二位少爷了,说下午的时候请他们吃酒。”
江明月:“吃酒?”江岘勉强行,江岘能喝酒?
“说的是喝茶,其实就是吃酒,”花婶儿说:“那赵大老爷能是坐下来喝茶的人?那可是花天酒地,胡天胡地闹腾惯了的人。”
江明月:“……”
赵凌云的名声,在她家花婶儿这里都这么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