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厢房里,郑氏夫人颤声说:“怎,怎么会是皇城司的人?”
花婶儿撇一下嘴,说:“看来陶迁的事,二老爷还是没能逃得过去。老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啊,一场仗打死了十来万人,这可是白骨如山,血流成河的事了,二老爷怎么敢沾这种事的呢?”
郑氏夫人骂花婶儿道:“你胡咧咧什么?”
花婶儿:“您倒是觉着奴婢是在胡咧咧呢,可朝廷不觉着的啊,要不然朝廷能派皇城司的人来抓二老爷?这可不像上回大老爷那样,只是请大老爷去问个话了,二老爷这才是真正被抓进去的。”
郑氏夫人被花婶儿说得都心梗,“老大呢!”郑氏夫人冲花婶儿喊。
花婶儿:“哎哟我的天老爷啊,老夫人,这个时候您想起大老爷来了?和着这府里甭管是谁出事,这出去挨刀子的都得大老爷啊?”
郑氏夫人是被花婶儿拽着的,拼力气她远不是花婶儿的对手,所以就算她心急如焚,想出去看看情况,但她迈不开步子。情急之下,郑氏夫人就口不择言了,郑氏夫人说:“谁知道这事是不是老大惹下的,他自己怕死,把他弟弟拉出去挡灾?”
花婶儿听呆了,大老爷肯定不能是这老娘们儿的亲儿子,这种丧良心的话,这老娘们是怎么从嘴里说出来的?
“把二老爷从纪家老宅救回来的人,可是大老爷,”花婶儿望着郑氏夫人的眼睛阴沉沉的,“陶迁可不是我们大老爷的朋友,老夫人您心疼二老爷可以,但您也别想害大老爷。”
郑氏夫人浑身都哆嗦了,怒道:“你放肆!”
花婶儿一点都不带怂的,“二老爷要是能过眼前这一关,您刚才的话,奴婢回去说给我家老太太听去。”
花婶儿这会儿把徐老太太拉出来,对郑氏夫人来说,那就是当头棒喝啊。
花婶儿冲郑氏夫人冷笑,“老夫人,您宝贝二老爷,如今啊,可也有人宝贝大老爷呢。上回您输了,要么你跟我家老太太再比一回?”
“闭嘴!”郑氏夫人跳了脚,姓徐的老婆子说要把赵安阳,送到军里去受苦,她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呵,”花婶儿还是冷笑。
郑氏夫人冲门外喊了起来:“衡南,衡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