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知性子急,忍不住又加注了筹码,“你的卖身契,我可以帮你拿回来。”
“我不知道。”子颂终于开口,语气晦涩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婉棠的消息了,距离我们约定的见面时间,已经超过四十三天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已经变了心,亦或是不在了。”
“你们是恋人关系?”穆青澄讶然道。
子颂似是不知该如何界定他们的关系,他沉默了片刻,方道:“我们都是深陷泥潭之人,都被父母抛弃,都不知道人活着还有什么希望。我们现今年轻,能为老板赚钱,但终有一日,会像破布一样,被老板丢弃。婉棠说,两个人相互取暖,总好过一人冻死。到了那时,我们便结成夫妻,死后埋在一起吧,以免孤魂野鬼入不了轮回道,下辈子还要受今生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