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也不过如此。
这是陆淮南最后底线,没人能越界的。
布满冰霜的眼,往阮文斌那儿打,陆淮南半掀着眸子,弹了弹烟头的烟灰,说:“阮先生,你要是威胁我的话,有钱你怕也花不了。”
阮文斌没站稳,右脚蹑呛了下。
他缓缓吐烟,道:“真以为陆家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阮文斌面色惨白:“怎么说,她也是我阮家的人。”
陆淮南莞尔一笑,又迅速收起微表情,冷凝一片的面目抵着他在看,似要端详出点什么:“当初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也是阮家人,现在说这话有脸吗?”
“怎么?翻旧账啊?”
陆淮南挤出一点不算温和的温和:“我要是翻旧账,您觉得您还能在燕州过得这么潇洒?”
他不过都是看在阮绵的面子上。
对阮文斌早就看不顺眼了。
“嘭……”地一声巨响。
只见阮文斌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朝着脑门正中心砸过去,瓷面的茶壶被砸碎,鲜红血液顺着他发缝中往外流淌,好几滴流到了他很脏的皮鞋上。
陆淮南没成想他这么做。
半份意料之中,半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