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骨紧攥住手机,声腔带出一层薄薄的颤抖:“我马上回来。”
不带片刻犹豫迟疑,阮绵眼眶泛起红晕。
她踮脚把衣橱里的羽绒服取出,来不及洗澡,里边裹了件打底的保暖毛衣。
且能扛得住外边风霜了,阮绵拿上车钥匙。
她甚至不知道,陆淮南何时洗完澡的。
男人就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捂着毛巾在擦拭发稍的水珠,他头发乌黑发亮,像是焗了一层发油,短短的,很显薄凉气。
他一双如鹰盯猎物的眸子,里边深长得很。
“去哪?”
陆淮南看着她,声线轻中带冷意。
阮绵连鞋子都没穿,脚背跟脚底冻得通红,都有些透出青色来。
顿了秒,她唇瓣翕动:“我要回一趟海港。”
“什么事?”
其实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加上从燕州到海港的车程,过去起码得凌晨三四点。
阮绵鼻尖红红的,再加之她嘴唇发颤,那种矫柔尤物的气息扑面而来。
堵在喉咙的那股气,顺势往外吐。
像是堵住的洪水,瞬间卸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