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喉咙微滚着:“我知道了。”
书房门没关,窗外的冷风打得两面窗帘不尽翻卷,唰唰的风声有些聒噪,头顶的橘灯,却又与整体氛围形成一种对刺。
陆淮南仅穿了件单薄的针织衫,垂目在看文件。
他的全神贯注,仿佛世界都是安静的。
阮绵走进去,没关门。
若是关上门,窗边的冷风会把屋子里吹得更冷。
“淮南。”阮绵唤了他一声,嘴角上扬着不大的弧度,整张脸也都呛得有些出奇矫柔:“薛晋成他没说谎,他也不敢。”
男人没做声。
浓密深黑的睫毛在眼底垂动。
默了几秒,阮绵再次声线平静的说:“他没那个胆的。”
直到这句话,陆淮南抬起头,阴冷冷的眸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薛晋成有没有那个胆,你能替他保证?”
阮绵蠕动嘴皮:“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像是敢撒谎的人吗?”
“有些人善于装软。”
她狠狠的倒抽口凉气,通脸都是掩不住的憋闷,阮绵那双清澈的眸掀了掀,看向陆淮南,那抹恳请的目光不要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