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廊门口,姜妍才敢回头去看。那紫衣青年背对着,乌发由一根坠着流苏玛瑙的发带竖起,浓顺的发尾垂于被腰带掐得细细的腰肢后。
此时背部雪松般挺立,侧着脸正和身边的妇人低语。他皮肤白皙透亮,JiNg致的眉眼间流露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鼻梁挺拔不失秀气,嘴唇像是染了胭脂般红润。
与邢洛水完全不像,他们显然来自不同的母亲。三个儿子,一个长相冰清雅洁,一个明YAn丰神,最小的再差也不会到哪去,邢历辰倒是挺会挑老婆的。
青年嘴角含笑,不知道在聊什么。姜妍收回视线。
院子离远,除了最热闹的大厅,走廊里就只响起姑娘们轻声细语。姜妍快走几步跟上她们,听着她们说大少爷今日学堂测验得了第一老爷肯定很高兴云云。
其中一个回头,“你是新来的是吗,那待会你和我去二少爷那里蒸药。”
“好啊。”姜妍点头,她想蒸药大概就是药浴这类,说起来刚才一直没看到邢洛水过来,她好奇地问,“二少爷不来吃饭吗?”
“啊,二少爷啊,”拉着她的姑娘一脸习惯的表情,“二少爷腿脚不方便,通常都是在自己屋子吃,除了过节,二少爷很少到厅里和其他人一起吃饭。”
“好的。”怪不得之前明明堂前大摆宴席,邢洛水却一个人待在房里看书。若是她是邢洛水,滑着轮椅也要出场。
或者,隔三差五题诗一首唉叹命运对自己的不公,愤懑天妒英才,但自己仍凌云壮志,梦想前程似锦,营造美强惨人设。
不时时刻刻刷新存在感,总有一天会被忽视。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对了,我叫盈桃,你呢,嬷嬷给你取名字没?”名叫盈桃的小姑娘从杂物房提着两个空桶,右手递给姜妍,“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