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多替三房讨点好处过来。
杨妧字斟句酌地给关氏写了一封信,拿给赵氏过目。
赵氏读完,盯着杨妧看了片刻,不无感触地说:“你娘有你,真是福气。”
杨妧当着赵氏的面,把信封好,交给桃枝,语气淡淡地说:“要是我爹活着,我娘才真正有福气。”
关氏从二十五六岁开始守寡,一直守到死为止,算什么福气?
赵氏面色讪讪地,开箱笼摸出一摞银票,数给杨妧四张,“本来是想分家之后给你,现在先给了你吧。”
银票有两张两百面额的,两张五十两的。
杨妧一言不发地收进荷包,回到霜醉居给杨溥写了封信。
信上说得知家里多了个弟弟非常高兴,感谢杨溥这些年对三房的照拂,又提及父亲杨洛寒窗苦读十年,却连秋试都没参加便早早故去,希望杨怀宣能够学有建树,完成杨洛的心愿。
不管如何,她先把杨怀宣的束脩要出来。
如果杨怀宣能读书最好,如果不能,这笔钱也可以用在生活上。
日薄西山,杨妧带着杨婵往瑞萱堂去。
刚走进院子,荔枝急步出来拦住她,悄声道:“夫人在里面,老夫人吩咐今儿就不留姑娘用饭了。”
杨妧笑笑,“好,那我回去吃,”走两步,停住,“平凉侯后天烧七七,你得空提醒下姨祖母。”
荔枝点头应着,嘱咐两句小丫鬟,蹑手蹑脚地走进厅堂。
隔着石青色棉布帘子,张夫人的抽泣声清晰可闻,“我错了,娘责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