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住。”“这个我想过了。”张远山叹息道:“绵绵虽说是未嫁之女,可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孩子,我会在张家祖坟里,为她寻一处地方,建一座衣冠冢,这样的话,我也算有
个想念之处,也叫绵绵魂魄有依归之地,免得叫她魂魄不安,在外飘荡。”
张金氏听到这儿,更加意识到,她的女儿,这次真的保不住了,虽然心里都清楚,可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张远山安抚道:“夫人,已经哭了一日,再这样哭下去,眼睛都要哭坏了,来日又怎么替绵绵准备后事?”
张金氏闻言,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张远山,哽咽地问道:“官人,那打算什么时候……办绵绵的后事?”“三日后吧。”张远山正色道:“郡主走时说,绵绵撑不过三日,那我们就为绵绵三日后办丧事,这几日托人做一个好的棺材,将绵绵最爱的衣物都放入其中,还有她喜
欢的东西,通通放进去,我再在祖坟里寻个好位置。”
张金氏知道,这是他们唯一能为绵绵做的了,可还是忍不住掉眼泪,“只是明日便是过年,那些棺材铺未必会开门。”
“总有开门的,即便过年又怎样?哪日没有离世的人?只要有离世的,棺材铺自然要做生意。”张远山拍了拍张金氏的后背,“就别哭了,早早为绵绵的事做打算吧。”
张金氏应了一声,除了这些外,她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哭下去。
即便哭,也换不回来女儿了。
张远山和张金氏已经打定好主意,第二天,天还不亮,张远山就叫管事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棺材铺开着门,请人做个棺材。
同一时刻里。
张半仙也起了个大早,叫人点炮仗,算是欢庆过年了。
谢桁听到的动静,打开门窗,看到张半仙在院子里放炮,眉心蹙了蹙。
这已经是过年了,秦瑟都不回来,还留在曹国公府。
谢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