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分明是耿文忠还是活着。
顿时大堂里竟有点丝丝冒凉气的古怪,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李修为被众人眼睛看着,竟有种脸色发黑的阴气。
一个小妾被吓的软倒在地,支不住浑身发软。
“李郎分明就是死了!”
耿文忠捏着惊堂木的手也微微发紧,这李公子是死是活,可关系着他脑袋上这顶乌纱帽。
这时最开始揪新娘衣裳的小妾,率先站起来昂着头说:“早上发现李郎这个样子,我们已经为李郎请了京城的名医,都是断定……李郎救不活了!”
耿文忠抓住到这句话中的重点,救不活,那就是说,人最起码还有气儿、才能说救不救的活吧?
顿时,耿文忠激动起来,他立即扔掉了惊堂木,从椅子上下来,绕着担架来回走着看着。
小妾扑在李修为的身上大哭:“李郎的脸都发黑了……”
确实印堂发黑,看着完是个死人。
可耿文忠颤抖着手,这李公子若是真死透,他可要怎么向李家交代?
“他没死,我能救的活他。”一声好动听又清脆的嗓子,正是从那淡定的新娘口中说出来。
耿文忠立即头一甩看过去。
其他小妾也都瞪着眼睛看向那个“新娘”。
新娘淡然自若轻笑,似有不屑:“纨绔子弟自己平时纵欲过度,早有隐疾,何需别人害他。”
意思便是李修为如此和她无关,是李修为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