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眼睛早已经适应了房间的黑暗。
身旁的霍衍已经睡熟,呼吸清浅。
不过他好像一只八爪鱼,把白浅言禁锢在铜墙铁壁中,完全动弹不得。
哪怕她稍微有点想要离开的动作,对方也会咕哝一声,然后毫不留情的镇压。
白浅言只得继续保持一个动作,许久之后,她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无声的笑起来。
霍衍这个人,还真是古怪。
她自认自己长得不丑,软玉温香的抱在怀里,居然只是单纯的睡觉。真是既庆幸又异常的复杂。
该不会这个家伙根本……就不行吧?
她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样一想,精神却放松了许多。
又过了好一会儿,四肢渐渐感觉下沉,耳边也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整个人彻底陷入黑暗。
……
清早,霍衍睁开眼睛,一夜的温暖,真是前所未有。
每夜他几乎都吃各种药,强行睡眠,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每天晚上都会在寒冷中挣扎醒来,但是昨天晚上,当真是一夜好眠。
头脑清楚,心情愉悦。
霍衍坐起身,视线落在还在睡着的女人身上,眼神微沉。
她依旧保持着昨天晚上上床后的模样,后背对着他,蜷缩着。双手放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