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射击!自由射击!”乔中尉大声喊道。

    很快,随着敌军已经接近到了400码,在乔中尉的指挥之下,士兵们操起步枪开始射击,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步枪声丝毫不弱于一直怒吼的重机枪。这之前,我已经调整了三次标尺,大约的估计了一下,已经射倒了不下二十名敌军。

    我依旧在不断的瞄准射击,亨克中士始终在为我填弹。慢慢的,我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浑然不觉落在四周的炮弹。

    而就在我再次扣下扳机的时候,亨克中士猛的将我拉下了战壕,并把我压在身上,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把我震的晕晕乎乎的。等飞到空中的碎物散落下来之后,亨克中士拍着身上的泥土从我身上爬起来。

    我也翻身坐起,心有余悸的对亨克中士道谢:“谢谢班长!”

    看来自己冲动的毛病又犯了,如此不管不顾,我将活不到战争结束!看来自己要时刻进行反省了。

    亨克中士对我挥挥手示意不必多说。我们俩从新爬上战壕射击,却发现自己修的射击孔已经被炸飞了。而身边几个被刚刚炮弹炸倒的同僚有的倒在战壕惨嚎,有的已经失去了生命。法兰克的腿被弹片击穿了,我看到了他被医疗兵向后拖的身影。

    法兰克那家伙是我的邻居,自然要比其他人亲近一些,他的负伤让我有些担心。不过也好,只要到了后方,他的命反而是能保得住的。但我依旧觉得一股气憋在心底,我重复着上弹射击的动作,两眼杀得通红。

    显然没有后世坦克这类装甲战车作为矛头,战壕并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在我们的全力防守之下,进攻了近一个小时的崔凡克联邦军终于退却了。

    趁敌军进攻的间隙时间,我们赶快整修战壕、补充弹药。连长乔中尉在统计损失情况,这一战,只我们连就损失了二十三个人,其中阵亡了十一个。减员超过了20%。这还没有计算只是擦伤的那种轻微伤的结果。

    而我们班比较惨,损失了四个人,两人是被之前差点炸到我的那颗炮弹当场炸死的,一人被流弹爆了头,法兰克只是被弹片击中了大腿,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我知道我欠亨克中士一条命,如果不他将我从战壕上拉了下来,我现在也许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甘心的崔凡克联邦军很快展开了第二轮进攻,躲避过炮击之后的我们重新回到战位,我通过简单修复的射击孔继续重复着机械的射击动作,不断有崔凡克联邦军的士兵倒在阵地前方冲击的路上……

    崔凡克联邦军的第二波进攻显得有些乏力,很快便被击退了。这种与我原来所在的世界一战类似的战争方式显然对于防守方更为有利。

    两战之后,我们与二十五步兵团换了防,返回二线阵地休整。我和杰克一起吃午饭时,杰克和我说起他很担心法兰克,我也是一样。于是吃过午饭后,我和杰克向亨克中士告假去野战医院去看望法兰克,没想到亨克中士想了一下决定陪我和杰克共同去野战医院看望法兰克。

    还好法兰克只是被炸伤了大腿,并没有伤到动脉和骨头,包扎后的他躺在床上,等待着卡车将他拉回后方的肯登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