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小姐低头轻扯了一下身上穿的卫衣的下摆,看着印在她左胸口的图案:“……仓鼠?”
“是老鼠。”费奥多尔伸手将女孩的衣服拉好,遮住了她露出的半截肚子和上面裹缠着的绷带,虽然因为被绷带缠住了并没有露出什么,但是,“治子酱好歹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子吧,随便撩衣服什么的……你要是喜欢这个图案,我下次再给你买同款的。”
“……小白鼠?”太宰治子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艰难地想要从那个人没有上色的简笔画中看出那只老鼠的品种,虽然她还是认为像是仓鼠,但是白色的底的话,说不定是因为本来它就是白的呢!小白鼠多可爱啊!她的好多实验都是那个可爱的小家伙配合才完成的呢。
费奥多尔:“不,只是一只被驯养了的老鼠而已。”
太宰治子:“……好吧。”还驯养的老鼠……费季卡肯定又在敷衍我了。
她从费奥多尔身后探出个头来,看着他按下电梯的按钮的手指,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样:“说起来……费季卡你什么时候有带手套的习惯了?”
“治子酱很无聊吗?”费奥多尔无奈地看了少女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递了过去。
被投喂了的太宰小姐乖乖地剥着巧克力的外皮,低着头哼唧了一声:“肚子疼。”
从醒来之后,痛经又开始席卷了她整个人,而且又不是那种突然的阵痛,强度也不大,而是绵绵细长的针扎,可以忍受,但是就是不舒服,所以太宰治子总想找点事情做。
她委屈地把巧克力含在嘴里,额头抵在自家竹马的背上,低声道:“如果费季卡也像柯南一样就好了。”小小一团抱在怀里肯定很舒服。
费奥多尔皱起眉:“……需要布洛芬吗?我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说着话,他的手就开始往口袋里掏。
太宰小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闷闷地说道:“不要,又没有用。”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吗?按照这具身体的耐药性,普通计量的止痛药根本没用,“我自己缓缓就好,费季卡你陪我说说话……”
电梯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女孩。
太宰小姐委委屈屈地闭上了眼睛,她本来还想靠着自己这个模样使苦肉计向费季卡打听那个咖啡馆的案件呢。
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注意到旁边的视线时,侧过了眼,朝着那个穿着白色小洋裙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