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野还真的跟着回去了。
同一栋楼,还是上下楼紧挨着的邻居,越连舟的屋子跟继父房间的布局相差不大,就是东西很少。
客厅里一个茶几,一排实木沙发,电视柜上连电视也没有,贴墙放着个饮水机。
墙上贴着一些看起来很适合老年人的瓷砖画,什么花开富贵,什么观音送子,突出一个喜庆。
不用江望野问,越连舟先自己主动介绍起来。
“我爸妈最近在这边出差,我放假,就把我一起带过来了。房子是租的,墙上那些画是房东贴的,不代表我的审美。以上。”
说着给他倒了杯水:“杯子新的,不嫌弃吧?”
江望野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用行动表示自己确实不嫌弃。
越连舟又笑了。
江望野发现他真的喜欢笑,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带着一种和气的气质,看上去十分的老好人。
“笑什么?”
越连舟撑着桌子,扬了扬下巴:“你真不怕我在杯子里下药,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肾被割掉了?”
江望野:“……”
越连舟看着他逐渐严肃的表情,笑容僵住:“我靠,信了?”
十五岁的江望野还太过要脸,明明因为这些话心底有点怀疑,毕竟这个没怎么见过的邻居对他也太好了点,又是半夜寻人又是带他回家的,但表面上又不想露怯。
于是只是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