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话落,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钥匙的碰撞声由远及近。
不过片刻,一狱卒行至牢门前,道“时间到了。”
刘大夫闻言,不舍的看了白思元一眼,随即起身来到牢门前,对狱卒道“有劳差爷了。”
狱卒轻应了一声,而后打开牢门放刘大夫出去。
离去之前,刘大夫最后深深看了白思元一眼,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思和,尽我所能医治他的疯病,你不必担忧。”
白思元喉咙缓缓滚动了一下,笑着目送刘大夫离去。
待刘大夫走远,白思元面上轻松的神色顿时一收,从怀中掏出谢瑾澜给的那块玉佩凝视良久。
待听见远处的狱卒高喊“开饭了!”这才回神把玉佩小心收入怀中。
却说陆任嘉这边,果真在谢瑾澜所说的那处,搜出了冯安歌的亲笔遗书。
除去最初的震惊,陆任嘉看着手上的这份遗书,觉得有些不对劲。
倘若真如遗书上所言,是为了让白思元一辈子记住她,对她心怀愧疚,为何要多此一举留下这块帕子?
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也不留下。如此,不是多了一份被人拆穿的可能性吗?
冯安歌那般聪慧的女子,当真想不到这一点吗?
须臾,陆任嘉把手帕轻轻置于书案之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当真是教人不顾生死!
冯安歌只余不足一年寿命之时不知真假,如今亦是无从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