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白饭,不问人间诸多事;良辰好景,总有玉人伴山间。
西门隐多住在稚子山山脚,只在吃饭的时候会上山顶凑热闹。这位剑仙已经彻底大变样,成天不修边幅,有时酒虫实在管不住,便会下山几天,去市井间和那路边的醉汉称兄道弟。稚子山上当然也有酒,但枫卿童其实不经常饮酒,西门隐一个人喝总是会少些滋味。
至于山上夫妇两人,闲不住的时候便改造一下自家山头。因为枫卿童与西门隐建了不少木楼,山上两人便一起挑了一座,做成了藏,每日一边读书一边将西门隐买的许多杂书分门别类。这种活计不是一时半会能做成的,二人也不急,每天有心情便做一些,没心情书便还是堆在那里。
让鱼幼薇有些郁闷的是,不知枫卿童从哪学的油嘴滑舌,日日都要来撩拨她。更可怕的是枫卿童的撩拨言语每天都不重样,一天天过去,似乎也没有个穷尽的时候。明明二人已经成亲,鱼幼薇还是经常会被枫卿童弄得脸红心跳,狼狈不堪。
新年那天,鱼幼薇和西门隐一起,为枫卿童庆了生日。鱼幼薇曾经问了枫卿童的生日,枫卿童没有多说,鱼幼薇便自作主张,将辞旧迎新的日子算作枫卿童的生日。
大雪的天气,西门隐照样从山林间猎了不少野味,摆了满满一桌。
枫卿童那一晚喝了很多酒,鱼幼薇也饮了很多。
这生活,好像会就这样一直美好下去。
但是,鱼幼薇匣中藏的那一根白发,始终放在她的心上。
那晚枫卿童醉得厉害,稚子山上不需要他有什么防备,酒气也并未驱散,他于是很早就休息了。鱼幼薇在这时候叫住了要下山的西门隐她有些事情,想要问清楚。
“西门前辈,这些日子,承蒙前辈照顾了。”
西门隐驱散身上酒气:
“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幼薇一直将西门前辈当作家中长辈,现在晚辈有些问题想问长辈,不知道长辈有没有心思为幼薇解惑?”鱼幼薇眼中闪着光亮,要说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小事。
西门隐端正坐姿,试探道:“关于卿童公子?”
鱼幼薇轻轻点头:“算是,也是关于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