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只要老实交代自己籍贯姓名,以及何时来武器锻造场,做了多少武器后的问题后,就可以各自还乡。
这些工匠得知能够回家,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神采,答的非常爽快。
郑景昭派人将他们的回答记录下来,对幕后主使有了初步猜想。
这里离官道不是特别远,位置不算什么隐秘,对方十分自负,假充官方名义进行武器锻造,打的是灯下黑的主意。
越是聪明人,越是喜欢这样玩弄心术。
若不是太子亲自前来调查,普通官员到了这里,怕是要被对方态度唬住。
毕竟私造武器是掉脑袋的大罪,有几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还抬出官府的名义。
为避免走露风声,郑景昭让工匠暂时还待在此处。
这个武器锻造场规模不小,开办了整整三年,监工和打手为了享受生活,特地修建了木楼。
护卫将主楼收拾干净,让太子住了进去。至于他们,则三人一组在拱卫主楼的小房子里。
顾辛夷是女子,单独住了一栋面积较小的房子。
安顿下来后,她写了张方子,差太子的人前往鹿城买药。
从明天起,顾辛夷正式开始为太子调理身体,这让郑景昭既喜悦又忐忑。
喜悦的是若一切顺利,他就可以摆脱疾病折磨。忐忑的是,倘若顾辛夷的法子对他没用,他或许到死都是个病秧子。
更重要的是,郑景昭心里有一个朦胧又热切的念头。
像初生的牙齿,硌到了牙床,痒痒的,又有一丝痛。究竟是痛是痒,还要看牙齿是否长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