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H市了?”庄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是啊,还带了新年礼物给你。”金竑的背景音里有H市呼啸的风,呜呜不停。
“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你干嘛还飞过来。”庄景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心疼。
“等不及了,想来接你一起回去。”
金竑的声波被电流传输又重组,带上了一种独特的磁性与律动,在耳畔低回。
“咚,咚咚。”
明明很普通的话,却仿佛戏台的鼓点在耳边炸开,耳根烧的绯红,血液一波一波冲击着心‌房。
庄景手指匆匆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机,“哦”了一声,才发现嗓子紧的厉害。
他捂住话筒清了清喉咙,才说:“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发一家咖啡厅的地址给你,我们在那里见‌。”
“好。”金竑笑。
“你多‌穿点衣服。”庄景嘱咐。
“你也是,别冻着自己。”金竑回答。
庄景把电话挂断,摸摸脸颊,还有点儿烫手。怎么就这么失态了呢,不由人不懊恼。
他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庄妈给他挑选的大红色毛衣,像一个行走的圣诞老人。他猛地站起,去衣柜前挑衣服去了。
穿着棉袄走在大街上,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沾湿了眼睫。庄景伸出手,接了一片雪,六角形的小花瓣在手上很快化成了水。这天气很容易让人想到一百年前的京城。
就快要见‌到金竑了,庄景不自觉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