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援主力的四大埃米尔,他的兵力一度是最雄厚的,但一般兵员的素质和战场的分布,却也是在战线崩溃后部下损失是最严重的,两个步兵军团和三个千骑队的一万六千名人马,最后回到木鹿城的只有不到四千人。
更让他愤怒的是,其中一些富有经验的士兵和军官,则在逃回来的半路上,变成为别人的部属,而申诉无门人心涣散。
随着他所代表的价值和地位的下降,他和他的部下所获得的补给和补充的优先序列也悄然发生了极为现实的变化。因为在大敌当前之下,被总督认为有足够战斗力的部队,才能得到青眼交加的额外优待。
他这支来自巴格达及附近地区的志愿军为主体的部队,也曾经给寄予厚望,然后现实,给了充满抱负和理想宏景的他沉重的一击。
由于防线被突破的时候,四位埃米尔都滞留在木鹿城,而造成前线指挥上的空虚。处于某种私心和缘故,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发前往自己的防区,而是派出了资深的副将拜塞尔先行一步。
结果拜塞尔半路遭到敌军的袭击,寡不敌众力战而死,前线部队的指挥,也同一盘散沙般在敌人凌厉的突袭攻势下纷纷沦陷,很快变成一次争先恐后的大逃亡。上美索不达米亚军团的名号,也变成某种程度上的笑话。
然后总督给他派来一名新的副将,一名严谨而刻板的老军人,这也被看作架空或是夺取他残余部下指挥权的某种前兆,。
糟糕的形式和恶劣的现实,让深受挫折被失败的沮丧所环绕,满心充满烦扰和忧虑的年轻埃米尔阿赛伊,只有在这个还残留着少女天真的小情人哪里,才能找到片刻的宁静和安逸。
虽然沿途偶尔会遇到警惕的巡逻队的盘问,但很快就被他们出示的标识所威慑,恭敬的退到道路旁,这种耽搁,却让他更加烦躁起来,也更加热切的期盼啊,从女人怀抱中所能得到的籍慰。
安静的辟巷,隐藏了闹市的喧嚣,花木林立庭院建筑中,到处装饰着了波斯风格的彩画和贴砖,在冬季的凋零中,显得尤为宓静,随从们被留了下来,只有最贴身的亲随,才被允许跟随他进入,但是他忽然在庭院过道上顿住了,一种声音像是尖刺一样刺在他的耳膜上。
那是女人若隐若现的娇喘声,联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实,阿赛伊不由怒血冲头,甩开左右随从,心急如焚的猛冲进去,暴起踢开厚厚的帷帐和苇帘,随即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所盼,那是一名晕死的侍女,焚烧着充满情趣香油的空气中,并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宽了一下,但随即被一种突然而至的危机感所激灵,猛然推开昏死的侍女跳起来,就见像是被风扬起的帷幕后面,露出几具乌黑斑驳的弩弓。
多年的训练和经验,让他逃出姓名,虽然手臂剧痛,却挡住了射向要害箭只,他忍痛没有查看自己的伤势,猛然蹬腿随着撞倒裹卷的苇帘,将自己身体滚出室外。
跌跌撞撞的迎向闻声而来的护卫们,他们高举着武器警戒的将自己的主人环绕起来。然后更多的箭只覆盖了他们,刺穿了他们只有厚厚袍子防护的身体,
连弩,一种塞利斯人武器的名字,豁然在他心中现出,猛然想大叫起来,却发现只有嘶哑的声音,而中箭的伤口开始发痒发麻,让他手脚如铅坠逐渐失去感觉,这是沙蛇毒的征状,他闪过一种明悟。。。。
失踪的埃米尔和被刺杀随从的尸体,直到第二天正午才随着空荡荡的宅邸,被惊疑的邻居,上报官府而广为人知,更糟糕的是,他之前刚刚与总督有过激烈的争执,并且扬言过要不受约束的带领部下离开木鹿,回到他的省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