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脸色阴沉至极。
她站在那,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此时此刻,她自己虽然站着,而这些人跪着,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被这些人踩在了泥泞里。
夭夭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为何不可?”
“娘娘还要照顾陛下,不可分心。”
“娘娘那边已经分去不少奏折,再送去,娘娘怕是会精力不济。”
“陛下年幼,还需要娘娘的悉心照顾,若娘娘一心扑在朝政上,定然无暇照顾陛下成长。微臣觉得,陛下乃是国之根本,照顾好陛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是啊,娘娘只需要照顾好陛下,其他的事情,有臣等为你分忧。”
……
夭夭听来听去,总算是听出这些人的意思了。
她夭夭,就适合在家照顾孩子,处理一些家长里短无关紧要的事情。至于国家大事,她不需要插手,也无法插手。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为何同为女子,她秦艽就能从出生开始便锦衣玉食奴仆环绕,而她夭夭则要为了生存出卖自己?
为何她已经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却还比不过她一个小小的世子妃?
她秦艽能参政能批阅这些奏折,而身为太皇太后的自己却是碰也碰不得?
夭夭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不知何时竟是咬伤了自己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