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蹑手蹑脚地蹦了下去,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猫着腰来到了陆云奎门前,然后闪身进去。
屋中很黑,尉迟离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捆绳子来,鼾声忽强忽弱,听起来,陆云奎睡得很沉。
他身边还有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尉迟离也没看是谁,上前便是一个手刀,女子还没醒,就晕过去了。
尉迟离上前用力拍了拍陆云奎的脸,他只是发出了几声嘟囔,便又翻身睡去。
尉迟离捂嘴偷笑,辛然找的药还真有效果。
她把陆云奎从床上拖了下来,粗暴地将他拖到了床脚,然后展开麻绳,将他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腿上。
最后,还在他的脸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美,尉迟离拍拍手,这般就不用担心他中途醒过来了。
昏暗的一丁点天光下,陆云奎就像个趴着的,光着上半身的大蛤蟆,尉迟离憋笑憋得肚皮生疼,她最后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后,便又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三两步上了房。
就像从未光临一般。
柳罗衣被关在最角落的一个小院子,那院子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所以脏乱得很,尉迟离刚翻过院墙,就皱起了眉头。
地上全是杂七杂八的东西,稍微动动脚还能踩到柴火和水瓢。
就这地方,能住人?
尉迟离轻手轻脚地躲过地上的“陷阱”,挪到了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番,里面黑乎乎的,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想必陆云奎不担心柳罗衣能跑出来,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尉迟离瞅了半天,什么都没瞅着,她挠了挠头,决定大胆地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