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南鹤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仿若恢复了从前那个在他面前听话顺从的小跟班,无半分现在身为一部掌权人的冷傲。
阎北城却并未注意她的变化,闻言也不过轻嗯了一声,便抬步入了密室。而密室之中,此时已经聚集了各个谋士,只等待阎北城来主持大局。
至于南鹤这边,自阎北城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她眸内的不甘与愤恨便露了几分,将她本就无甚表情的精致面颊,都衬的仿佛染了诡谲之态。
柳正见阎墨厉五指指间之上的针孔所冒出的血液颜色已由黑红转为鲜红,紧蹙起飞剑眉这才舒缓下来,余毒已清,你这边可有需要我来做下手的。
陌上花摇了摇头,眉目间满是庄凝之态。
她此次施针所用银针也是特制的,银针中间乃是空心。彼时,同样淤黑的血珠也已开始顺着银针中空处朝外涌,随着时间流逝,血液也渐渐转为鲜红。
陌上花面上慎重之色这才消减几分,将银针取下,清理了一下阎墨厉腿上的污血,又不停歇的为阎墨厉把脉。
这味毒虽解了,但尚有些余毒郁于身体别处。陌上花低垂低语,眉目间却已不见半分焦虑。
因着陌上花素来不肯情绪外露的原因,柳正也未多想,只苦恼道有刚刚一番折腾,这余毒须得慢慢调理才好了。更要紧的是,这余毒药性跟二殿下体内余下的剧毒定是已经无法抗衡,若是放任余毒不管,那毒必定吞噬了余毒,届时,毒性怕是越的压制不住了,那便当真是无法解了。
说着,眸内笼上一层忧思之色,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
陌上花敛眉低目,平静的眸内不断的划过寸寸幽光,良久,她才豁然抬眸,平静至极的启唇,谁说要给他解这个毒了?
柳正眉头一跳,满眼诧异,不解?
陌上花眉眼不动,仍是一副镇定自若之态,他既设了局,又是支走王爷,又是故意要我给他诊治,多半此毒也是见不得人的,这才大费周章,只盼着不得已之下给他解了这毒,可惜,我陌上花向来不喜处处受制。
顿了顿,她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将方才余下的些微降禾拿起,又添了些旁的吊命的药材,道这毒,我偏是不给他解,秦林,去将这几味药同百年人参熬了,即刻送来。
情况如何,殿下他如今情况如何了?陌上花与柳正刚一开门走出,那侍卫就忙凑上前来,满脸急切的询问,彼时,已至暮色。
陌上花淡淡的瞥了那侍卫一眼,便直接绕开侍卫继续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