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季软伸出手去。指尖触碰到陆骁辞掌心的瞬间,她的手就被回握住了。在他的搀扶下,季软走出金辂车,翟衣在宫道上拖出长长的衣裾。
他们身后,是不知锁住多少人青春年少的朱红宫墙。季软却一点也不害怕,陆骁辞手心温暖,给予她无限的安全感。
待宫人帮季软整理好衣裾,沿宫道行至承安门,季软接受册封。流程在季软心里已经演绎过无数次,顺利完成后,二人乘坐轿辇一前一后往东宫去。
到达东宫,预示着今日仪制完成了大半。宫人一声长长的唱诺:“落轿——”季软和陆骁辞来到室内,由礼官指引走完剩下的流程,饮合卺酒时,季软才放下举了一天的金扇。
那金扇看着小巧,其实并不轻便,更何况上头还坠着白玉珠子。季软胳膊都酸了,趁宫娥拿合卺酒的空隙,陆骁辞体贴地帮她捏了捏手臂。
二人相对无言,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赶紧办完事撑不住了”的情绪。这时候,宫娥已经取来合卺酒,礼官按照仪制,又念了一串长长的贺词。等饮完合卺酒宫人离去,二人总算有点自己的空间了。
宫人伺候着季软卸下沉重的凤冠,季软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二人各自梳洗,换好一身常服。这身依旧是礼服其中之一,好在不像翟衣那么沉重繁琐。接下来季软就清闲许多,只要在寝殿内等候就可以,而陆骁辞换好衣裳还要回重华殿宴请百官。
脸上厚重的脂粉陆续被清理干净,露出娇媚无双的容颜。季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还是这样好看,她身着常服回到寝殿时,发现陆骁辞竟还没走。
“殿下该去重华殿了。”季软提醒他。
“嗯。”陆骁辞坐在床上,嘴上答应着却没有动身的意思,冲她招手:“过来。”
季软听话地走过去,等离得近了,陆骁辞忽然起身拦腰将她抱住顺势压倒在软榻上。季软吓得不轻,一声惊呼随即被吞进腹中。
陆骁辞在吻她。
缱绻,温柔地吻她。
二人早晨焚香沐浴用的是同一种香料,因此身上是同一种味道,季软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原先梳洗时觉得香味还好,现在缠绕在一起却十足醉人。
“你是我的了。”
“别……”季软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你别……重华殿陛下和百官还在……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