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问,如果你们也有需要,我就生个火。”
于吉站在水边仔细看了看,说:“这山谷底部的确比其他地方阴寒许多。这阳光看着刺眼,却并非直射入谷底,而是经过山间云层的几度折射形成的,只是个虚影。我们到还好,只是你……”
诸葛亮摸摸手臂,也觉得忧愁。
不过还好当初跟着周瑜一起学了火球术,技多不压身,他抬手在掌心上空凝聚出一小簇火焰,作势握住,慢慢张开,让那团火渐渐扩大,直到稳稳地浮在半空中,他才松了手,缩回来搓了搓手心。
只是稍微一用法力,他便觉得手心微微发热,指尖却还是凉的,搓了几下才暖和起来。
突然一只手覆在了他手背上。
李白将他右手牵起,用温热的掌心捂着,问:“这样好一些吗?”
杜甫也从另一边牵起诸葛亮的左手,感受了一下,微微地嘶了一声:“孔明哥果然是生病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唔,山外面有几家大公会的医师呢,肯定能治好的。”
诸葛亮说:“也还好……既然如此,你们帮我去看看那棵树吧,活了这么久,在这地方如此特立独行,应当藏有某种玄机。”
李白给杜甫递了一个眼神,说交给你了。
他走近了几步,围绕着几人抱的树干打量一圈,没敢贸然伸手,握住剑鞘从腰上摘下来,抬起来往树干上轻轻敲了下。
笃笃。
几人都听出来了,明显是空心的。
“这树……”李白露出几分讶色,“是个障眼法?”
这回他直接将剑鞘一端握紧,毫不犹豫地甩手一扫,带着决绝凛冽的剑意,细碎的法力之光笼罩在剑鞘上,变得灼热。
白光划过,便听到干脆利落的断裂声,上半截树干应声而落,从树桩上滑下来发出咔咔擦擦的粗粝声响,缓缓倒下。在半空中,巨大的树冠已经迅速抖动着变为朦胧的虚影,树叶扑簌簌地四下飘散,泡沫一般消失在阳光下,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