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进京赶考,至于考不考的上,不试试谁知道呐?
宿醉后的方明远坐在炕上,后悔的直拍大腿,大意了,不该喝高了嘴上没把门的,大话吹出去了,要进京赶考,那就得去啊!打心眼里不想出门,迁户一路走伤了,不敢走远路,想想就发憷。
这一路怎么走呢?不好走,不认识道啊!咱迁户是绕开城池走。进京赶考要保证吃好,住好,一路怎么走,过哪些城池,一天走多远,宿头在哪里,操心的事儿老多了!
“爹,烦恼啥呢?”长安把浓茶放在老爸手边。
方明远就把赶考的烦恼说了。长安笑的像只小狐狸一样,“爹,你忘了咱有仨后援队了?他们三个学问上不差,该学的都学了,该背的都背了,差的是阅历。
爹,进京一路多好的历练机会啊!你去说,把他们三个带上,出门游学呗!有他们三家安排,吃喝住用完全不用咱们操心。”
方明远心道,我儿子是真尖呐!忽悠人家孩子跟着出门吃苦,还说的贼好听。“嗯!是应该出去走走看看,不过,还要带几个人,咱不能全指望人家。”
长安笑道:“爹,这事儿真不用操心,你去赶考,二伯回京城,闷子指定要跟着吧!再把云飞带上,云飞以前是道上混的,三教九流都能整明白,还要给串子伯送个信儿,让花将军知道咱进京的事儿。”
“嗯,是该这么办!”方明远越听越有劲儿,合着不用我操心。
“蔡昆要走,大妞姐就要跟着,不过,他家娃太小,大伯母意思是等一年再说。我奶也嚷嚷着要去,明才伯也跟着,他家长铁,长连要带着两位嫂子,还有长学哥也带着嫂子和孩子跟着去,抱孩子去给胡老太瞧瞧。”
方明远听着又不对味了,这是进京赶考啊,还是拖家带口串亲戚去啊!“你娘呢?”
长安指了指楼上,“娘说了,趁着天不冷,咱得赶紧走,路上宁可走慢些,看着风景权当旅游了。正和妹妹商量,路上的穿戴,说是要多做几条睡袋,还要……”
“打住,你们爱干啥干啥,别问我,到时候喊上我跟着走就中。去,让食堂给我做一碗酸汤面。胃里这份难受。”方明远又靠着软枕躺下了,“也不知红薯酒多少度,以前酒厂用红薯做酒精来着,咱不能酿出酒精的度数吧!咋酒劲这么大呢?胃里咋烧的厉害。”
长安撇撇嘴走了,红薯酒多少度,他喝不出来,但绝对不是低度酒。之所以推广不开,也是因为酒太烈。古人喝惯了米酒,黄酒,冷不丁给白酒,一时半会确实接受不了。
虽然想做甩手掌柜,方明远也知道,出远门太难。厚着脸皮,提着一盒糕点,一瓶白酒去家访了。
秦家和康家都很感动,方先生进京赶考,还想着教学生。游历的好处,他们都是知道的,族里凡是考中秀才的,要先出门游历几年,看看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