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是惩罚,然而四片唇瓣真贴上了,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人,其他乱七八糟的全无剩下。
近在眼前的瞳孔里有细碎的光,陆留碾动,那些光开始颤动,最后被眼皮覆盖。
薄荷糖还没化完,林置的嘴里满是带有刺激味的凉意,叫人清醒又混乱,到底是残余的酒精味更胜一筹,醉了初尝其味的两个人。
酒精引起的脸红刚被秋夜的凉风吹散一些,经过昏暗隐秘角落里的一番推搡拉扯,重新回到了林置的脸上,变成更让人难为情的颜色。
被“惩罚”后的林置乖了不少,不说气人的话,顺带也不看惩罚他的人,只微低着头抿嘴,发麻的舌尖围着薄荷糖打转。
欸?他明明记得之前陆留给他的薄荷糖是两颗,现在嘴里怎么只剩一颗了?
林置怀疑地抬眼偷瞄陆留,果然看见他的一边脸颊微微鼓起,下一秒就听见微弱的“咯吱咯吱”声。
靠,林置不乐意了,“抢”走他的糖就算了,还不好好待它!
“硬糖是用化的好吗?”林置提醒道。
“哟,”陆留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他,“终于醒了?”
林置倍觉丢人,心虚道:“我本来也没醉……”
其实上辈子他的酒量真的不错,但是吧,那是上辈子的事,是喝得多了自然形成的酒量,这辈子没啥烦心事,没机会让他借酒消愁,也就很容易被酒精麻痹。
他没想太多,只以为上辈子的一切他都继承了回来,谁知道这东西和记忆不同,身体的反应他控制不了。
“没醉?”陆留气道,“所以你前面说的话全是真的?”
林置连忙安抚:“也不完全是……”
那点量的啤酒的确不会醉人,却也让林置的头脑晕晕乎乎的,总感觉嘴和大脑被分离开来,谁也掌握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