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银川:“分了,容易各个击破。”

    在高海拔雪山上运动,完全不同于地面。

    哪怕他们是轻装简行,能尽量少带东西就少带,单就说十几斤的防寒服,就足够累去人的半条命。

    江舫扛着南舟快步赶出了近300米,刚一停下,就俯身喘息不止,索性靠在南舟的肩膀上闭目休憩。

    看他睫毛轻颤的样子,像是累极了的样子。

    但从他胸腔里心平气和的心跳来看,他早在坐下休息的片刻之后就缓了过来。

    南舟听出来了。

    但他并不介意江舫枕着自己的肩膀。

    他甚至把自己的肩膀放低了一点,迁就着他,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现在的江舫像收起了腿、又雪融似的盘成一团的乖巧北极兔。

    他抬手,为他掸了掸发尾上的一点积雪。

    江舫会意地露出一点轻笑。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心照不宣,也不和内心的情感多做对抗。

    只是放纵心绪在雪野上野蛮疯长。

    罡风横吹,雪山无径。

    陆比方顶着强劲风雪,去前面探路回来,把简单绘制的地形图给队长和副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