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车长顿时明白,电台失灵了,心中骂道:“该死的通讯器,早不出故障,晚不出故障,偏偏在我们遭到伏击的时候出故障,这可怎么办?”
日军车长惊慌一阵之后便冷静下来,心想:“没有关系,反正支那人的炮弹打不穿我们的装甲,只要我们调转方向,回到坦克集群中,支那人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日军车长想到这些立刻高声叫道:“快点转向,快点转向,赶紧回去!”
可就在这时,日军车长又感到炮塔一震,就好像坦克被一把千钧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车长只感到一阵眩晕,这时驾驶员的声音传来:“车长,不好了,左侧履带转速成零了,肯定是左侧履带被炸断了,我们失去动力了!”
原来是榴弹在日军的坦克身上爆炸,本来没有炸到履带,可是爆炸的位置是在坦克的侧面,日军的坦克侧面,履带的上方安装了外组油箱,榴弹爆炸直接引爆了油箱里的汽油,汽油发生爆炸,正好把坦克的履带炸断,坦克的履带于是便落在了地上。
坦克的轮子分为主动轮和负重轮,主动轮每个侧面各一个,个头也比较小,负重轮每个侧面有多个,个头比较大,用来承担坦克的重量,坦克在行走的过程中,发动机直接驱动的是主动轮,主动轮转动带动履带,履带带动负重轮,坦克才能行走起来。
如果履带被炸断,主动轮就无法通过履带带动负重轮,所以履带一断坦克便不能再行走,于是坦克便停了下来,车长高声叫道:“不好!如果我们动不了,我们就变成支那人的靶子了!炮长,赶紧调转炮口,炸死支那人。”
坦克的炮长急忙调转炮口,把炮口指向了树林,可是林远部队的坦克又开炮了,这一炮正好打在坦克正面的装甲上,坦克的潜望镜和瞄准镜的玻璃在冲击波下瞬间碎成了粉末!炮长顿时成了瞎子。
成了瞎子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一下爆炸实在是太猛烈了,炮长直接被冲击波震昏了过去,人事不省,车长见到如此伸手把炮长推开,自己坐在了炮长的位置上。各个国家的坦克兵都一样,想当车长首先要当炮长,所以车长也可以像炮长那样操炮瞄准射击。
车长把眼睛凑到瞄准镜上,可是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因为瞄准镜已经被炸坏了,车长气得大声骂娘,然后对装填手说道:“你赶紧打开舱盖,看看支那人的坦克究竟在哪里?为我指示目标!”
装填手也顾不上外面炮弹横飞了,高声答道:“是!”于是便推开了舱盖,把头探了出来,装填手一露出坦克就被张云看到了,张云心中暗笑:“小鬼子,你要是离开那个棺材盖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云也没有让炮长操纵火炮攻击,而是直接抓起了并列机枪,对准那个上身探出车外的装填手就是一个长点射,十几发子弹一发都没有lang费,全部打在了装填手的身上,装填手的身上顿时多了十几个血窟窿,装填手惨叫着摔回了坦克里。
日军车长见到装填手也死了,急忙用车内通讯系统呼叫驾驶员,可是驾驶员毫无回应,车长这才明白,原来驾驶员也完蛋了!车长见到履带被炸断,观瞄系统比炸坏,毫无办法,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通讯器突然恢复正常上,于是他拿起通讯器话筒,一遍遍地呼叫着上级,就在这时,一颗榴弹打在坦克上,车长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外面的林远部队并不知道日军的坦克乘员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还在一发发地发射炮弹,张云等到打了十余发炮弹的时候便说道:“好了,别再打了,里面的人应该不行了,咱们的坦克专家赶紧过去吧。”
修理连的技术兵一听顿时从车上跃下来,拿着林远配发给技术部队的冲锋枪,小心地接近那辆被打残的坦克,张云看着他们缓缓接近心中暗自得意:“看来我要立下首功了,林帅一定会给我一个一等功,说不定还能全师,不,是全军通报嘉奖。”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那辆日军的坦克内部传来一声闷响,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漫过张云的心头,张云高声叫道:“不好,赶紧卧倒!”
可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坦克里面传来,坦克的炮塔伴着刺眼的火光飞上半空,原来是日军炮长醒了过来,他发现已经没有希望获胜,便起了不能把坦克留给支那人的念头,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炸药,这些日军坦克手每人都会携带炸药,关键的时候引爆,好和敌人同归于尽。